再从破庙里爬出来已是晌午十分,此刻的赵空城眼中满是绝望。
他在心里不断嘀咕,还是楠竹懂得心疼人,那像这贼婆娘,让他老腰子没有休息的时间。
这一次他发现自己不仅是腰子痛,身体内还有一股毒素在蔓延,作为六品武者,他很清楚现在身体状态。
只是他弄不明白,自己什么时候中毒,他可是夜行者,敏锐的观察力让他不会错失任何细节,故而,这些天没有人对他下个毒,可是这中毒是怎么回事。
他刚一爬出破庙,就看到孙胜带着一对人马,着急在不远处看着他,这让赵空城开始有些犯难了。
往前怕绝对是个史无前例的社死现场,往后,以想到往后,他就腰子疼。
他艰难的爬起来,将手中的烟斗当成了杵手棍,一步一摇晃的来到孙胜马车前,然后又以极为艰难的姿势爬上马车:“终究还是老了,哎!”
孙胜白了他一眼,又看了看从后窗逃走的熟悉身影,哀叹道:“可人家正值年少,谁不好惹,你去惹她,活该。”
赵空城一脸委屈:“大胜,你是知道我的,我对女人不感兴趣。”
“我呸,谁在羊城郡府教坊司坑了我五千两银子,还跟楠竹一夜狂欢,现在跟我说你不喜欢女人,天底下那有不偷腥的猫。”
孙胜要不是看到对方一脸倦意,他定会一脚将其踢飞下去。
这还要脸不,每天除了上班,剩下的时间不是在勾栏就是去教坊司的路上,这样子还不喜欢女人。
孙胜感觉自己就是被他带坏的。
孙胜摒退左右,将车驾驶到路边,同样也躺在车上,看着外边的秋意正浓,意兴阑珊的道:“老赵啊,有没有我小姑的消息,我在漳州寻找了多日一点消息都没有。”
“听说她前些日子发了一笔财,而且赌运也极佳,还将几家赌场给赢了回来,她让我带话给你,莫要为她担忧,她住得好,吃得好,还说,等给你凑够娶媳妇的钱,她自然会见你。”
这是前些时日,赵空城偶然在一条管道上遇上白晓雪,对方说了这番话。
只是当时,她受了重伤,也严厉叮嘱赵空城,不要将她受伤的事情告诉孙胜。
还说,现在孙胜有了自保能力,她也该放手了。
后面的话,他没有说。
他深知孙胜跟白晓雪的感情,若是知道对方受伤,必然会不顾一切去寻她。
而眼下孙胜有着至关重要的任务,离开他不行。
“招募军队的事情,你莫要耽搁,女帝交待了,事关成败全由你一人。”
“你回去给女帝带句话,说我想她了。”
孙胜悠悠然一笑,想起曾经那个跟男生一说话就脸红的女孩,他心里满是幸福感。
“找死啊大胜,现在女帝可不是你同窗,你再敢如此大胆,小心灭你九族。”赵空城骇然,他知道孙胜胆子大,可没想到,连女帝他都敢调戏。
在两人说笑之间,一声蝉鸣自远处而来,一股无形的威压顿时笼罩马车周围,两人顿感呼吸困难。
“师父,你来了。”孙胜鼓荡气血,使得那股威压给顶了上去。
孙胜从马车上下来,看远处芦苇荡上,一个年轻的和尚踩着芦苇叶子,缓步而来。
被他踩在脚下的芦苇叶子也跟没有感受重力似的,轻轻弯曲一下便有反弹回去。
看到是江流儿,孙胜心里莫名有种亲切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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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是江流儿来了,赵空城也急忙从马车上下来,拱手弯腰,向停在半空中的江流儿行了一礼。
江流儿一脸淡漠之色,仿佛谁都欠他钱似的。
“拜见大法师。”
对于赵空城的礼貌,江流儿理都不理,就像跟他示好的这人不存在似的,这让赵空城颇有些尴尬。
“孙胜,有事,跟你说。”江流儿抓起孙胜的衣领随着一道金色的光芒和一声蝉鸣后,两人皆消失在原地。
刚刚孙胜只感觉衣领被人拽了一下,继而他整个人便被一道强光刺得睁不开眼,再睁开眼时,只看到自己处在一个小世界内。
刚一来到小世界后不久,震耳欲聋的诵经声款款入耳,让他一时间头晕目眩。
这样的环境他很熟悉,自然伸出左右手,一脸委屈:“师父,之前你禁锢我,是因为我身上有天雷咒,可是天雷咒已经破除,你还禁锢我,让人不得不怀疑,你有什么癖好。”
“再说一次,贫僧不是你师父,再者,像你如此厚颜无耻之人,贫僧岂能与你同流合污。”
诵经声逐渐减弱,一个身穿白色袈裟,光头和尚便自他身后冒了出来,一开口便是尖酸刻薄。
“好吧,小和尚,今天唤本大爷过来,又是何事。”
孙胜一本正色看向江流儿,原本以为对方又要将自己禁锢在此处,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动静,故而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。
“那本古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