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然是孙师兄,真不愧是第一清官人杨柳儿愿意留宿之人,大才,大才啊!”闫云云大喜,站起身来,望着眼天空,艳羡看了看孙胜,惋惜摇着头:“孙师兄如此大才,可惜没能参加府试,若是以孙师兄文采,定能府试夺魁。”
闫云云一口一个孙师兄,让孙胜极为不适。
还有,那一脸艳羡是怎么回事,你丫的真的喜欢女人?
都说女人善变,没曾是仅仅只不见几天,便完全变了样。
“闫小姐谬赞,有感而发而已,算不上大才。”孙胜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,而是侧头看向周遭的喜庆布置:“敢问贵府是要办何喜事?”
“孙师兄难道不知,明儿可是女帝陛下登基大典,举国同庆。”
闫云云浑不在意,扭头看向厨房方向,颇有些着急,为了缓和气氛,她问了一句:“孙师兄轻功很是了得,郡府衙门守卫竟然没能发现,那什么,我的意思是说,你来这是不是办案?”
对自己来意,孙胜一直未能畅明,现在人家问及了,他颇为尴尬,说起话来,也吞吞吐吐起来:“我,我是要要债的。”
“要债?”
“就是我听闻羊城第一才子应天耀在贵府,我想找寻他,他还差我五千多两呢。”
孙胜尴尬得要死,说自己来要债,是他唯一的说辞。
毕竟物是人非,所托非人,再胡搅蛮缠下去,就不是社死那么简单了。
在府衙一间书房内,丫鬟急冲冲敲响了房门,房门推开后,丫鬟跑进去,数秒之后,急忙跑出来,一脸的急切。
不多时,一老一少两个身穿华服的男丁跑了出来,朝着亭子的方向而来。
“姑父,那个孙胜是什么来头,为什么您一听闻他到府上,就如此乱了分寸。”
跟在身后的男子不是别人,正是昨夜落败的应天耀。
刚刚他正和姑父闫洪闲聊着即将到来秋闱大考之事,那可是女帝第一次科考,若是中了举,前途不可限量。
这时候表妹丫鬟敲门而入,说夜行者孙胜来了。
姑父本是四品官员,一向极为稳重,可听说孙胜是不请自来,整个人顿时慌了神,乱了分寸,非要说前去迎接。
要知道,即便守在边关的罗元虎左将军也未必让姑父前去迎接的排场。
“莫要问,待会儿见了对方,也莫要妄自称大,在他面前,我也得称他一声大人。”闫洪是不会告知侄儿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,除了破除摄魂案、画皮案外,此人还是三年来,长公主,不,女帝陛下亲自册封的夜行者。
女帝能重视夜行者,也就代表着,以后朝廷之上,能与那两大势力掣肘的了。
只有夜行者了。
他闫洪是边塞官员,好听点是个四品大老爷,不好听点,就是被发配在此的落魄四品。
若是日后夜行者返京,尤其是孙胜返京,他也有离开这里的可能。
应天耀很是不解,要是在三年前夜行者还未被摄政王撤除之前,兴许还能惧怕他,可是现在,虽然女帝即将登基,摄政王能让出皇权?
只要一天皇权还掌握在摄政王手里,夜行者就不可能恢复之前的荣光。
让他跟一个刚刚崛起的师弟低头,他自问是做不到。
凉亭这边,孙胜看了看时辰,便找借口:“夜行者衙门还有案子需要处理,改日再来登门拜访。”
“孙师兄,我送你出去。”
“多谢。”孙胜原本是想从院墙外跳出去,可是人家都提出要送,那只能走正门。
同时他也祈祷不要遇到府君大人,否则,自己偷溜进来郡府衙门那可是重罪,万一一个不小心,被参了一本,就麻烦了。
怕什么来什么,在孙胜刚走出回廊之时,两道身影急冲冲过来,看到为首所穿的官服,孙胜只能捂着脸,同时祈祷老天保佑不要出岔子。
“哟,这不是小孙大人吗,稀客、稀客。”
闫洪见孙胜,急忙拱手问好,全然没有正四品该有的架子。
“下官拜见闫大人。”孙胜告罪行礼:“下官此来……”
他正想编个理由时,旁边的闫云云走上前,向父行礼:“父亲,孙师兄是女儿同窗,得知女儿在幽冥教乱党祸乱书院时受了伤,此次前来来探望女儿伤情,本来让绿蛾备些酒菜,可夜行者衙门有事,得走了。”
闫云云的解围让孙胜的脸色没有那么难看,闫洪自然也知道其中缘由,便站到一边,伸出左手:“那就不留孙大人了,对了,孙大人,既然你和小女是同窗,请一定多来坐坐。”
闫洪很是谦卑,脸上的笑意就像老父亲看到老女儿终于找到女婿一般,这让孙胜很不自在。
“一定要来叨扰的。”孙胜向众人躬身行礼后,快步离开衙门。
三人望着孙胜离开的方向,久久不语,半晌之后,闫洪这才回头看向眼中满是不舍的闫云云,笑着问道:“他说了些什么?”
“没说什么,对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