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这一幅画,赵空城的手在微微颤抖,那双坚毅冷酷的眸子在一瞬间变得阴柔了几分,眼眶中隐隐多了一层雾气。
那刻意刮过的胡渣,经过岁月蹉跎,牵动微微颤抖的唇瓣,艰难吐出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。
楠竹
发现往常硬汉形象的赵空城看到一副画后,孙胜不禁动容。
我在桥上看风景,看风景的人在桥上看你,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,你装饰了别人的梦。
这幅画有故事。
“大胜,你无论如何一定要帮我,是她,我寻了她十年,没曾想那次竟然就这样错过了。”
赵空城急忙掏出一千两银票,还有自己的数百两存款,一并交给孙胜,希望孙胜能够给他破题。
孙胜将银票推了回去。
虽然不知对方所说的那次竟然错过是何时,可是寻找十年,这其中定是无比的艰辛和苦痛。
再者,赵空城是他的恩人。
尽管平日里这家伙总是坑人,可对方面临困境,自己有能力总得出一份力。
“我倒是酝酿了一首,只是怕……”
孙胜脑海中想到一首,只是不知符不符合他与画中人的故事,以他高考一百二十来分的语文成绩,作诗写词,那简直太不可能的。
可做不了诗词,那只能当诗词的搬运工。
“我知大胜苦读诗书,才华横溢,学富五车,既然有了灵感,何不如替老哥解解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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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空城目光里满是真诚,此刻孙胜有了办法,虽然不知合不合适,为了见她,总得要试试。
“你且听好,一会儿你吟诵就好。”
作为粗鄙的武夫,写字是不可能的,就像刚才孙胜写的那些字,歪歪扭扭,草草撩撩,一点都不想在羊城郡府第一书院呆过几年的学子所为。
赵空城是武夫,孙胜第一想法就是认为对方也是跟自己一样,写的字见不得人。
为了避免露馅,他建议对方吟诵。
“我写吧,她识得我的字。”
孙胜扶额,这该如何是好。
旁边的应天耀跟刚刚得到认可两位读书人看向附耳嘀咕两人,不由嗤笑摇头。
“刚才不是挺有能耐的吗,怎么看了半晌都不见动笔,江郎才尽了?”一个书生摇扇一笑,平淡语气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嘲讽。
“没错,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应大才子,纶扇间便可作出脍炙人口的好诗词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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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应天耀可是我羊城郡府第一才子,今年秋闱必是中举之人,一个乡野书生也敢在应公子面前显摆,那可真是班门弄斧。”
孙胜看了对方一眼,没有再理会,案桌后面的丫鬟小翠看向孙胜,指着梅字竹筒提议道:“孙公子,应公子,也不必争吵,若是两位公子同意,何不选择梅,以里面题迷作答,看谁能进入梅阁,如何?”
听到有机会进入梅阁,那几位出生名贵的公子,眼睛顿时一亮,浑身如打了鸡血一般,战志盎然。
尤其是应天耀,他来教坊司数十次,也成了唯一一个能够与梅阁阁主杨柳儿面题之人,只可惜未能破题,但也是他这些年来成为羊城郡府读书人仰慕的对象。
现在听丫鬟小翠也邀请了孙胜,他自然不服,也瞧不起。
毕竟从第一关就崭露头角,不懂得掩其锋芒,定会在第二关之时,败于自己之手。
“孙兄既然破了第一题,想来也是雏凤清音、文思敏捷之辈,既然受小翠姑娘相邀,你我何不再组一个局,赢者可得五千两,输者不仅要给钱,还要爬着从教坊司出去,如何?”
应天耀说话相对客气,话里话外全是挑衅。
“第一次听到这么贱的要求,既然应兄要当送财童子,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孙胜一脸勉为其难,仿佛收人家钱财不是他本意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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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孙兄口气不小啊,只希望待会儿从这里爬出去的时候,还能如此猖狂。”
应天耀很是不爽,持扇的手不由握紧了几分。
当他余光看向旁边迟迟未落笔的赵空城,突然来了个主意。
孙胜,你不是挺张狂的吗,一会儿先让你朋友出丑,最后被打断手脚从这里出去,待会儿再看我怎么羞辱你。
同时向身边三位读书人示意,三人领会。
当即也来到竹字这边,看了画像之后,得意一笑:“又是字画,这位赵兄,梅阁已有赌局,我们在竹阁也卖个彩头如何?”
看到赵空城一脸粗鄙模样,三人信心满满。
他们知道在梅阁那边,应天耀稳赢不可,而这边若是再赢这看似粗鄙的书生,那待会儿爬出去可不只是一人。
“我们不写诗,你写就可,若是你在半炷香时间里写出一首诗来,押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