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羽没有去上班，而是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当中，大热天他用被子捂着自己，感觉受到了巨大的委屈，也感觉受到了蒙骗，但是这一刻的方羽却并没有哭出来，他只是感觉到很难受，只是感觉很不舒服。

过了一会儿，他恢复了一些，重新坐到了电脑屏幕前，打开起航中文网，他要看一看VIP阅读模式的情况如何。

然后方羽进入到了《落仙记》的评论区。

评论区内，的确已经炸开了锅。

“什么鬼？看个破书也要收费，作者脸都不要了吗？”

“这是作者不要脸吗？这是网站连脸都不要了。”

“真够恶心的，想当年《落仙记》和《云影侠风》PK的时候，老子没日没夜帮着点击，结果突然弄出一个VIP付费阅读，这是割韭菜呢吗？”

“作者太不厚道了啊。”

“是啊，作者以前不是说过，不会收钱的吗？这脸打的，啪啪啪直响啊。”

“不就是一本破书吗？不看能死啊，我去看《小兵》，是去看《魔法学生》，去看《诛神》，去看《飘渺》它不香吗？”

“不是说这个《落仙记》的作者是一个富二代吗？不缺钱的吗？”

“越富越不仁啊。”

“也是这个道理，这是赤果果的圈钱啊！”

评论区几乎是青一色的反对收费的声音。

原本《落仙记》每天能够有几百条针对小说内容的评论，但这VIP章节一上，针对小说内容的评论已经很少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收费的讨伐。

当然，还有一些理性的声音出现。

“收费倒是没什么，作者写小说也是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的，能够收一点费用，维持写作，倒是一条错的出路，那些骂人的，都没有设身处地为作者去想一想，都想着吃白食！”

“是啊，一个个号称是本书的死忠，真到了要收一点费用的时候，都成了死敌，敢情这帮孙子都是两面派啊。”

“收不收费倒无所谓，就是成为一个付费读者的确是比较麻烦，还要去银行汇款，太麻烦了。”

“这倒是，为了看本小说，还要跑银行，还要被银行质问是做什么。我去充值，银行提醒我说，小心骗子！哈哈哈！”

“是啊，的确不方便。”

“就是嘛，我也是遇到了这样的事情，搞得很难为情。说是看小说吧，人家都非常的惊讶，看小说还要花钱，那种看我的眼神好像在说，你真是够用功的，怎么没看到你上学的时候那么用功考大学呢。”

“哈哈哈，一样一样的。”

看着这些评论，方羽苦笑不已，再看《落仙记》订阅的数量，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。

端木兰的《落仙记》都遭遇到如此的滑铁卢，可想而知自己的《云影侠风》如果首发上线的话，那更会被骂死的，但是方羽的心里还是非常的不痛快，毕竟他已经得罪了两方。

不想上QQ，不想码字，不想再去想这些事情，此时的方羽只想放空，想到了自己一上午都没有上班，方羽摇了摇头，收拾了一下，还是决定去上班。

网络文学给他的打击，像一把无形的剑般，对于方羽来说就是一种摧残。

……

昨天十二点前，端木兰一直坚守在起航中文网的页面上，因为她从陆远和一池烟雨那里已经得到了消息，她的《落仙记》将会在十二点正式上线VIP付费阅读章节。

而当十二点准时上线的那一刻，评论区的谩骂声就一直没有间断过，此起彼伏，端木兰始终都没有出现在评论区，也不知道怎么去回复。

毕竟她以前的确说过不收费的。

一直熬到上午十二点，这十二个小时，端木兰就盯着电脑屏幕，看着那些充满攻击的话语在屏幕中出现。

端木兰也不知道该怎么做，为了这一次VIP付费阅读，她提前充了值，用了一个小号，但即如此，经过十二个小时的洗礼，后台的数据一片惨烈。

付费阅读的用户根本没有多少。

有一些疲惫的端木兰，眼睛已经熬得通红，对于现在的她来说，有两件事情是不能够释怀的，一件事情就是，如果这个模式进展不下去，她该怎么和自己的母亲说呢。

毕竟她是想要走网络文学这条道路的。

另外就是她觉得有一些愧对方羽，毕竟她自己认为是抢了方羽的风头的，无论评论区怎么骂，怎么说她，但有一个事实已经敲定了，那就是她就是一个历史。

不管这件事情能不能够行得通，她端木兰始终是VIP付费阅读的第一人，身上会一直带着这样的光环，而这个光环原本是属于方羽的。

实在熬不住了，端木兰睡了下去。

……

重新回到新飞通讯，方羽感觉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，也许是因为前天喝醉了酒，也许是因为太过的愤怒，也许是因为这两天发生的一切，或者还因为一直都没有吃东西，有一种饥饿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