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我知道。”

黑衣人吞了口唾沫，摇头道：

“其实这个说法不对。很多人只是挂了名，因为灵兮宗的势力太大了。我们几个也是灵兮宗挂名子弟，住在临海西面的杨柳镇。”

秦飞盏听他说了这么多，眉头骤然一拧。

“说重点！”

“我，我们一直都是跟灵兮宗合作的。”

旁边一个黑衣人接话道：“灵兮宗掌控者江南道的武林，周遭的一些小宗门，或者是江湖人都听他们的。以前传消息给我们的，就是灵兮宗的一个弟子。”

“对对对，那人还警告我们，要是敢把这些说出去，就要了我们命。”

“然后呢？”

为首的黑衣人缓了口气，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，沉声道：“大概几天前，我们收到消息让我们进城。如果有京都来的人，或是其他调查韩家灭门案，只让我们跟踪。如果不安分，就传信给他们。”

秦飞盏闻言摸了摸下巴，敛眉道：“还是原来那个人？”

“不是。”

黑衣人首领略作思索，应声道：“这次来的不是之前那个人，不过看他的武功身法，应该也和灵兮宗脱不了干系。今天我们收到消息，跟踪一个叫荀瑛的人，如果不安分，就，就……”
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
沈蔚然眉头一挑，笑道：“看来对方以为你真的是荀瑛，所以就让这几个小鱼小虾来对付你。”

秦飞盏点了点头，又问道：“那给你们下命令的人，是谁？”

黑衣人首领摇头，“每次见面他都穿着夜行衣，根本看不清面目。

”

秦飞盏想了想，问道：“这样的事，你们做过几次？”

那人咬了下嘴唇，很是为难道：“其实杀人的事，也不是我们干的。”

“这话怎么说？”

他叹了口气，有些无奈道：“我们几个轻功是不错，追踪还行。杀人，那是另外几个人的差事。仔细算算，应该有七八次吧。最早一次是在韩家灭门案发生后一个月，当时来调查的是一个南疆来的少年。”

南疆？

许如昌说韩锦誉当时在议亲，似乎就提到了南疆。

沈凤梧说所有事情的终点……在南疆。

难道，韩家灭门案真跟南疆有关？

秦飞盏神情几转，皱眉道：“那最近一次呢？”

“最近……”

那人认真想了想，应声道：“三天前。”

三天前……

那时候他们刚打算出京，为何就有人先一步到了临海？

难道，是圣上另外派遣的人？

“你见过那人吗？”

“见过。”

“挺清秀的一个人，也就十二岁出头，有点像女人。”

女人……

秦飞盏不知何故，心里忽然咯噔一下，莫名其妙地想到了百里如月的话。

莫非，是身在巡检司的小医仙？

问得也差不多了，秦飞盏抬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，冷冷道：“任务失败，你们应该会受到惩罚吧？”

“啊？”

黑衣人首领愣了下，“是啊，你……”

秦飞盏眉头一挑，笑了起来。

“既然如此，不如你们为我办事，我保你们性命无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