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久病缠身之人。

和常年被毒发所折磨的她哥不同，她哥即便是被病痛折磨，依旧待人温和，心中依旧有美好，整个人看上去都是温润的。

但是皇帝不同，此时的皇帝脸色有病态不说，整个人的精神气也透着病态，一眼看来，多多少少让人有些忌惮，甚至会生出一些恐惧来。

“这几日有见过晋王吗？”皇帝寒声质问。

宁德郡主摇头

，如实回道：“并未见到。”

“你派去盯着他的人，有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？”皇帝又问。

“晋王殿下一直在将军府，只有那日和李大将军一同进宫，除此之外并未离开过将军府，并没有什么异样。”宁德郡主被问的有些发懵。

她知道暗中盯着将军府里战天夜的人里也有皇上的人，皇上应该对战天夜最近做的一桩桩事有些不满。

而且，她也知道一向看上去身体极佳的皇上其实身体一直以来都有些问题，必须保证平心静气，不能动怒，否则容易引发旧疾，如此很容易损伤寿命。

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，就算是一个人有着强大的意志力，也无法做到心平气和，所以，皇帝现在疑神疑鬼，很正常。

他们都在等。

等东宁国那边将战天夜的路给堵死，然后战天夜最后只能继续做晋王殿下。

这几日，在西夏国上上下下传遍的谣言里，是非常明确的在警告战天夜。

但凡是有些脑子的人，都知道一旦真相由东宁国传遍天下，就意味着不仅后路没了，而且还要低着头回到皇上面前认错。

宁德郡主能想到的，皇帝自然想到了。

他眼眸幽暗，“最多三日，他会跪在朕的面前求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