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第三章(2 / 3)

惑。

“这位姑娘,”曹老鸨轻笑,“不知我这醉芳楼如何惹姑娘不快了,竟要叫我开不成?”因不知时锦底细,曹老鸨说话还算客气。

时锦轻轻挑眉,“这位鸨母有礼了。我今儿来,是有事与鸨母商议,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
曹老鸨心思一转,心想这姑娘莫不是外乡来此投身的吧,如此姿色她们楼里可真是没有。如此一想,心下一喜,连忙伸手朝楼上一伸,“姑娘请楼上说话。”

时锦也不客气,几步上了楼,跟着曹老鸨,进了房。

“鸨母可知布政左参议时复时大人?”时锦坐下后,也不喝曹老鸨递过来的茶,开门见山地问道。

曹老鸨一愣,这时大人也算坐着临川的二把交椅,谁会不知其大名。

见曹老鸨点头,时锦轻轻笑了笑,“我是时大人的嫡女,时三小姐。”

这话真是一声惊雷平地起,曹老鸨霍地站起身来,再次细细打量时锦,心中不由生疑,先不说她这风尘相貌,堂堂时大人家的嫡女会来她们这种地方?

“鸨母不用怀疑,我来这也没别的事,只是前儿,人伢子将我院里的一个婢女卖到了鸨母这。”

听时锦这么一说,曹老鸨就知道了,前儿没两天是有时府的下人来问过,想将那叫青禾的丫头赎出去。

时锦叹息了一声,“这青禾啊,服侍了我多年,前儿竟将一对影青釉白玉梅瓶打破了一只,说不上珍贵,却是祖母赐予我的,我一气之下,就将青禾发卖了出去。本意是想让她吃吃苦头,再将她赎回来,谁知那人伢子竟然将她擅自卖到了鸨母这来。”

曹老鸨不动声色重新坐下,心底盘算起来。

时锦又道:“到底这丫头服侍了我这么些年,前儿我念起她的好来,便让她爹来赎她。不想鸨母开价五百两银子,”说着时锦不好意思地笑笑,“鸨母是不知,我们时家家教严,女儿家家的哪有五百两银子,又担心鸨母让青禾接了客,好好的姑娘没了清白,倒是我的罪过了,今儿便先来给鸨母招呼一声,我娘不巧回了外祖家去了,等她回来,我便去要了银子,来将青禾赎出去。鸨母看,这可好?”

时锦说完面带笑意,心底却紧张成一团。她故意将自己说得在家中很受宠的样子,这鸨母开价五百两银子,明显是在讹她。她装做姑娘家不懂这个,她不懂,可不代表时夫人不懂。讹了她的银子就是在讹时家的银子,她在赌,赌这老鸨不敢得罪时家。

谁知老鸨呵呵一笑,“如此当然好,不瞒姑娘,我这几日就打算让青禾接客的,只是今儿姑娘既然开口宽限几日,我便卖姑娘个面子,宽限几日罢了。”

这老鸨怎么回事?时锦一愣。

曹老鸨底气足得很,这事本来就她占理儿。再说时锦到底年轻了些,又是姑娘家,如何唬得住她?

“如此,姑娘便请吧。我这地方,姑娘还是不要久待的好。”曹老鸨面上含着假笑,开口赶人。一会儿她还要开门做生意呢,哪有功夫陪时锦闲坐。

时锦压下失望,站起身来,“那多谢鸨母了。”

还是清晨,楼里的客人姑娘都还睡着,没什么声响。

时锦跟着鸨母刚出房门,就见楼梯口走下两人来,明显是一主一仆。匆匆一瞥,只见前面那个负手而行的年轻男子,身着石青云纹华服,身量颀长,眉目虽俊朗,却有几分风流邪气。

“哟,曹老鸨,你这楼子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位佳人,藏着掖着,莫不是怕我拐走?”

时锦抬眼看向那男子,正迎上他灼灼的目光,似乎兴趣浓浓。

时锦心中一凛,这男人是书里的哪个角色?看样子不认得原主。

见他误会,曹老鸨连忙赔笑解释,“爷,这位姑娘并非我们楼里的姑娘,今天来也是因事而来,这会儿便要离开了。”

“哦?”男子挑眉打量了时锦一番,见她相貌妩媚,因问道:“那么小姐是哪家楼里的呢?”

曹老鸨连忙道::“这位可是清白人家的姑娘。”

“清白人家的姑娘,来找你曹老鸨作甚?”

曹老鸨陪笑道:“却是来赎她的一个丫头的。”

男子又看了时锦一眼,见她眉头紧皱,面有焦色,心下有了几分计较。

“可是你不肯赎?”

老鸨道:“肯赎的,等时小姐过两天将银子送来了,便可以将人领走了。”

男子一抚折扇,“今天便让这位小姐将人领走吧。”

曹老鸨哪敢不肯,只得陪笑应声,“公子说了便是。”

见这人三言两语便解了自己的困境,时锦一时不知该谢绝还是该道谢。看这男子的气度,想来不是什么简单人,她可不敢随意招惹。

见他抬步要走,时锦才匆匆朝他一福身,不管怎样,这人总是帮了她。

“多谢公子好意相助。”

男子展眉一笑,“小姐客气。”

曹老鸨见状连忙道:“公子就便要走了吗?茗烟姑娘可盼了公子两月才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