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封德彝微微一笑。

2

封德彝和屈突通离开后，李建成越想越不对，封德彝收他的兵权，背后定有阴谋，他决定单独约见封德彝。

第二天，封德彝如约来到都督府，李建成将满满一盘黄金放到封德彝面前。

封德彝看看面前的黄金，问李建成：“建成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李建成一笑：“一点小意思。”

封德彝坐到桌旁，对李建成道：“建成，你是在骂我吧。”

李建成道：“封大人的话，建成不明白。”

封德彝看着李建成，说：“皇上收了你的兵权，你以为是我做的手脚，对吧？”

李建成坦诚地：“不是。我只是想知道，皇上为何要收我的兵权？”

封德彝叹了口气，然后道：“朝廷的事，按理不该对你说，可我心头也有一块石头，压的我喘不过气……”

“封大人，你指的是什么？”

封德彝又叹口气，“如今盗匪横行，天下纷乱……李密竟然围了东都洛阳，一百万盗匪啊！”

李建成注视着封德彝。

封德彝继续道：“按说，朝廷正是用人的时候，不该尔虞我诈，你们李家父子对朝廷的一片忠心，那是有目共睹，可有些人……哎……于朝廷安危不顾，泄私愤，报私仇，疾贤妒能，生怕别人超过自己……”

李建成关切地问：“封大人指的是何人……”

封德彝一笑：“建成，你这么聪明的人，还看不出吗？”

“你是说宇文述？”

“他已经死了，如今他儿子宇文化及得宠，皇上把禁军都交给了他。”

李建成站起来，走了几步。

封德彝盯着他。

李建成又坐到桌旁，说：“封大人，请转告皇上，建成虽然没了兵权，若朝廷需要，建成既是单枪匹马，也将以五迟之躯，报效皇上！”

封德彝赞道：“好！建成，大丈夫也！”

李建成站起，走到黄金旁，对封德彝道：“封大人，人生难逢知己，就凭你刚才这番话，这黄金你收也得收，不收也得收。”

封德彝也站起来，走过去，推心置腹地：“建成，君子之交，在心，不在黄金。”

“这黄金，就是建成的一片心。”

封德彝看了看李建成，“好，我收了……建成，还有一事，非常紧急。”

“何事？”

“有人密报朝廷，说令尊抗击突厥不利。”

“何人？”

封德彝支吾道：“建成，请原谅，身为使臣，话只能说到如此……速告令尊，要有所准备……”

“多谢了，封大人。”李建成由衷说道。

封德彝摇摇头：“别说谢，我所能做的，只能如此……后天我就起程去太原，你可要快……”

李建成“扑通”跪在封德彝面前，发自内心地：“封大人，若是李家能迈过这道难关，今生今世，建成不忘封大人的恩德。”说罢，向封德彝叩首。

封德彝望着跪在面前的李建成，不经意地一笑。

送走封德彝，李建成悄悄把独孤本心叫到住处。他把一封信交给独孤本心，嘱咐道：“你换上百姓的衣服，连夜去太原，把这封信交给我兄弟，李世民。千万不能丢失，这牵扯到我们一家人的性命。”

独孤本心收好信，信誓旦旦地：“公子，命丢了，信也不会丢。”

李建成拍拍他的肩膀：“拜托了。”

3

这几天，李渊特别生气，他命高君雅和王威带着两万军队抵御突厥，结果一仗下来就损失了五千多人马。他追查高君雅和王威的责任，高君雅却无理反缠，说：“这不能怪我，突厥人有三万军队。”

李渊指责高君雅道：“走的时候，我不是对你说过了吗？突厥人善于骑战，不善于攻城，只要坚守不出，突厥奈何不了你们，可你们就是不听！”

高君雅解释：“是王仁恭非出战不可……”

李渊愤然打断他：“你是太原的副帅，你不同意，他能出战吗？”

高君雅支吾道：“当时，我……”

李渊看了看高君雅，又道：“最不应该的是，打了败仗，你就把兵撤回来了，马邑你还要不要？”

高君雅不语。

一旁的王威忙上前道：“李大人息怒，虽然损失了五千人马，可马邑还在我们手里，朝廷若是问下来，还是可以周旋的……”

李渊阴沉着脸：“一仗就是五千，再有一仗，太原就没兵可派了！”

王威还想说什么，李世民匆匆走进，“父亲，我哥……”

李世民看到了高君雅和王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