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什么情况,还能坚持多久,好,我应该也快。”
挂掉电话后陈北桥什么都没说,只是问了问下一步该怎么办。
石况那边还没有发来消息,看来那些广泽教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,抹掉的很干净。
看陈北桥的脸色,特别行动小组那边看来压力很大,广泽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,万事还需要从长计议。
“我们回京州。”
陈北桥看了我一眼,似乎是在确定什么。
“我们先回京州,广泽教的事情不是我们一天两天就能解决完的,现在特别行动小组那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干净。
何况九叔还伤着,我们先回京州,在做打算。”
陈北桥点了点头,又将目光看向了杨策。
“别看我,我可不跟你们回去,想让我当免费劳动力给你们特别行动小组卖命,做梦吧。
你们回京州的路上,路过朝云的高速口给我放下就行,我让人来接我。”
在杨策下车前,他的手放在车门把手上迟迟没有动。
“如果,如果你们调查广泽教的过程中,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,随时给我打电话。
伏魔,至少当今没几个人强的过我。”
说完还对我咧嘴一笑,“宋老爷子的孙子也不行。”
等我们回到京州已经是第二天了,陈北桥和罗绍成两个人换班开车,始终在高速上飞驰着。
我闭眼眯着,人没睡着,却好似在脑海中过了一幅幅画。
但是当我想要近距离的探究画的是什么的时候,他们又会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。
我又想起了那个白泽伏在膝上的少年,和我长了同一长脸。
他,到底是谁。
我胸口的羊脂玉忽然变得有些发烫,差点灼伤我。
与此同时陈北桥的电话响起来。
“什么,我们已经下高速了,很快,坚持住。”
然后将油门踩到了底。
一声引擎的呼啸,车子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。
我看着玉,好像上面的血色更深了,玉的颜色却又更通透。
那种灼人的发热感转瞬即逝,甚至让我觉得刚刚是我的错觉。
等我们到了特别行动小组的时候,陈北桥直接带着我和罗绍成下到了地下三层。
往下走的时候罗绍成还苦着一张脸说,“不是吧,关二爷的印就能挺这么几天吗。”
我心也一直在悬着,究竟地下镇压的是什么。
我们到了地下三层的时候,陈北桥和罗绍成额头上都有一层冷汗。
我抬头看了看四周,特别行动小组的人以人为桩,摆成了一个伏龙翔天阵。
不由的我就将视线放到了房间中央,压的那口棺材上。
只见棺材上雕花符文看着有些眼熟。
关二爷的印还在棺材的一处角落清晰可见。
地下室本就阴冷,可是那棺材似乎像是一个巨大的冰块,还不停的向周围散发着寒气。
我吞了吞口水,胸前的玉又开始温热起来。
“啪嗒,啪嗒,啪嗒~”
声音在地下室空荡荡的回荡着,显得格外的刺耳。
这个声音是……
所有人似乎都在寻找声音的来源,最后大家把目光都盯在了那个微微颤动要掀开的棺材板上。
“不好,快压不住了。”
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话,陈北桥迅速手掐灵关诀想要上前将一道符贴在棺材上。
可是他只向前走了两步,还没靠近棺材半寸,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弹了回来。
我把手伸向罗绍成,“绍成,我的包。”
接过罗绍成递过来的包,我数都没数就从包里抓了一把冥香,同时咬破了自己的舌尖。
一股钻心的疼痛让我的表情有点狰狞。
我将一口舌尖血喷在了冥香之上,点燃之后凌空画符。
只见手中的香如同文豪泼墨一般,在空中洋洋洒洒的绘出了一张震天符。
“临-阵-斗-法-绝,承上,未下,吾起,令-镇煞,绝。”
随着最后一个绝字从我口中吼出来的那一刻,震天符的最后一笔也完成了,我感觉到有一座大山压在了我的肩上。
此时棺材已经没有了任何动静,我咬着牙拿着香在棺材上左右各绕了三圈,然后将香一把插在了地上的香炉碗中。
好像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的我,瘫坐在地上。
“刚刚那是?震天符?”
“好像是,震天符,没想到真的有人能画震天符!”
“津子,津子,你还好吗?”
我想告诉陈北桥我没事,可是一张嘴,嘴里就涌出了大口大口的鲜血。
紧接着我人就昏了过去。
昏过去之前我还想着,我爷爷也真是够坑孙子的了。
爷爷他教我的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