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强，不愧是天马，明明只是四境，所爆发出的力量却要远超这个层次。”

看着地上那数丈深的裂缝，姜黎喜道。

黎国的大地与别的地方不同，在煞气的常年侵蚀下，它们早已变得坚硬无比，就算是等闲宝器都难以撼动其分毫。

可天马只是轻轻一踏，就将其踏得四分五裂，恐怕就是五境强者全力出手，所造成的伤害也不过如此了。

“天马的马蹄蕴含粉碎之力，具有粉碎万物的特性。这是天马的天赋神通，其实力越强，粉碎之力就越强。”

“还好这只是四境的天马，而不是上三境的天马。否则，刚刚那一踏，就不是踏碎地面，而是踏碎整个黎邑了。”

“天马的实力到达上三境后，轻轻一踏，就是踏碎山河。”

武岳一边介绍，一边上前安抚那匹躁动的天马。

“我听说过，天马是最优秀的坐骑之一，其灵智虽然不高，但实力极为强大，更是有用数种强大的天赋神通。”

“它们的马蹄具有粉碎之力，赋予了它们踏碎山河之能。除此之外，它们的双翅更是蕴含了风暴之力，这使得它们拥有了无与伦比的速度。”

“而它们额头的独角更是特殊，乃是天威所化，为雷霆之矛，可驱使雷霆，从而向人间昭示上天的威严。”

“同时，这也是它们被称为天马的缘由。”

姜黎侃侃而谈，他虽然没有见过天马，但这并不妨碍他了解天马。要知道，除了龙马之外，他最钟意的就是天马了。

可惜，无论是龙马也好，还是天马也罢，他都找不到，这才退而求其次，选择凶兽。

“风雷的化身，上天的使者，这就是天马，为世间最好的坐骑之一。哪怕是天上的天兵天将，也以拥有一匹天马为荣。”

武岳在旁笑道，他家极为擅长养马，他一直引以为傲。

“可惜，天马虽好，却有一个缺点，那就是灵智不高，就是这点差距，导致它们整体不如龙马。”

捋了捋天马脖子上的毛，武岳像是想到了什么，突然叹道。

天马虽然优秀，可也有硬伤，那就是灵智不高，固然不似凶兽那般毫无理智可言，但也只相当于两三岁的稚子。

就是这点，使得天马不如龙马。

天马是异种，可龙马却是神兽，他们比天马更强大不说，更是有着不输于人类的智慧。

“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生灵，天马如此，龙马亦如此。”

“天马虽然灵智低下，可繁衍能力惊人，几年就能生一胎。不似龙马，智慧虽高，但繁衍能力却低的惊人，百年未必有一胎。”

姜黎对此持不同的态度，天马比龙马能生，这就是它们最大的优势。

龙马就是再强，数量太少，又有什么用。不似天马，稍微培养几十年，就能得到几千上万匹。

“对于强大的生灵来说，灵智越低，越容易诞生后代，反倒是那些灵智高的强者很难孕育后代，这个世界还真是公平，处处都在制衡。”

天地是公平的，这点从很多方面都得到了体现。最典型的就是，越是完美的生灵，越是难以孕育后代，如龙凤等等。

反倒是有缺陷的生灵，繁衍能力一个比一个惊人。就如凶兽，一胎少则两三个，多则成千上万。

“不说这些来，既然黎君如此了解天马，那我就不多介绍了。现在，我就传你驯服天马之法。”

“天马性烈，只屈服于强者，想要获得它们的认可，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以强大的实力降伏它们。”

“除此之外，还有一个办法，那就是用诚心感化它们。只有这样，天马才会发自内心的臣服，不至于在战场上发生叛乱。”

武岳缓缓开口，将驯服天马的秘法告知了姜黎。说是秘法，其实就是一道力度强大的奴役契约罢了。

什么驯服，说白了不就是奴役天马吗？如今的人族连同族都会奴役，何况天马。

不同的诸侯，奴役天马的秘法也不尽相同，就如各国的奴印都不同一般，有着自己的专属烙印。

一般而言，国家越是强大，奴役天马的秘法效力也就越强。武岳传给姜黎的，是大商奴役天马的众多秘法之一，算得上是人域最顶级的几种。

当然，只是奴役秘法还不够。毕竟天马灵智低下，莽撞起来根本不在意生死，未必有多在乎奴役契约。

所以，奴役契约只是一道保险，在关键时刻限制天马的。真正奴役天马的办法，还是在于感情。

与天马签订契约之后，其主人要注意与其培养感情。唯有用最真挚的感情感化天马，才能获得天马的绝对忠诚，不离不弃，至死方休。

是的，真正高深的秘法，不是什么强大的神通与秘法，而是最真挚的感情。唯有以其为枷锁，才能真正驯服天马。

“这可真是……”

猛然得知这个真相，姜黎先是愣神，然后又觉得理所当然。哪怕是再强大的契约，其本质依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