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司礼监掌印,萧悯(1 / 2)

承恩侯府此时还处在湖宁,若是有京中高级官员在此,定能一眼认出男子的身份。

正是如今朝中权势滔天、一手遮天的奸臣——司礼监掌印,萧悯。

人称,九千岁。

了解萧悯一些的都知道,他从七年前开始,每年都要来湖宁几次,但具体是来做什么,没人知道,也没人愿意探知。

他们巴不得离萧悯远远的,这样他们还能多活几天。

萧悯话音刚落,一个黑色锦衣人已无声落地。

翻看着手里的几张纸回道:

“是的主子,她名叫梁栖月,八年前梁太傅辞官回到湖宁,在梁太傅的四十五岁生辰宴不久之后,梁栖月嫁进承恩侯府,梁太傅也病故于府中,当时的生辰宴,大人您还专程来湖宁为其祝寿。”

“但不知她为何性格会转变如此巨大,情报里记录,她嫁入侯府日子很平淡,平日里几乎只见两个孩子,剩下的时间都在制香。”

闻言,萧悯有些讶异地挑眉。

“梁太傅宠爱家中独女,因她不愿整日闷在府中,梁太傅便多次上奏请愿,开设女子学堂,怎舍得她下嫁到差点被夺爵的承恩侯府?”

见主子对梁栖月似乎有些感兴趣,黑衣人立刻道:

“梁宋两家都有意隐瞒此事,目前仅知梁栖月在宴会上对宋堂明一见钟情,两家便迅速敲下婚事,至于其他,属下这就去查。”

“不必。”

萧悯挥手。

“往后这湖宁没必要再来了。”

“不来了?”黑衣人不解,“可是主子,就在梁太傅的生辰宴上,您被……噗!”

黑衣人话语未尽,突然遭受猛烈的一掌,整个人被击退数丈之远,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。

“聒噪,竟被毫无武功的普通人发现,回去领罚。”

萧悯语气冷戾,转身便消失在原地。

“冥五你是不是有病,”另一个黑衣人出现,扔给他一瓶伤药,满脸的嫌弃,“你非得嚷嚷得全天下都知道,咱主子被人睡了,还让人给跑了?”

“滚!”

冥五一脸郁闷,“那女人不简单,主子毒发的时间规律只有你知道,她怎么就能如此确定主子会在那天毒发,还找到了易容参宴的主子?而且她究竟图什么,如果背后有什么阴谋,算算时间她已布局了整整七年之久。”

“不知道,她的目标是司礼监掌印,总不能是图个孩子吧。”

那人咧嘴一笑,拍了冥五一把示意他跟上。

“总之主子这次来湖宁,目的是去心宁寺拜访尘息大师,顺道护送史大人前往梁太傅的墓前上香,又不是让你找那女人,想这么多干嘛。”

冥五并不赞同这话,紧紧握着拳头,沉声道:

“冥七,你不是不知道,自那次之后,主子整整一年没有毒发,且之后症状还轻了两分,那个女人必须找到。”

——

徐氏被人搀回房间时,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了。

平时参加宴会才舍得拿出来穿的衣裳,已经被溅了一身血渍皮肉,狼狈不堪,她发髻凌乱目光阴狠,仿佛她才是那个刚受完刑的人。

“混账!混账!”

刚坐下,徐氏就忍不住想要掀翻红木桌,没想到桌子太沉,竟纹丝不动,差点气晕过去。

吉嬷嬷连忙安抚:

“老夫人消消气吧,谁也不知道那梁栖月今儿个是怎的了,居然晚上去看宋乘风,这次只是她好运罢了,下次可没这个机会!”

不提梁栖月还好,一提起她,徐氏更是气得要命。

“宋乘风不知道是那破鞋和谁生下的杂种,占了侯府嫡子的位置,还是个天生的煞星!这次没除掉他,反而让梁栖月有了防备,短期内不能再下手了,你懂不懂!”

“可麟少爷……”吉嬷嬷犯了难。

徐氏深吸一口气,强压怒火吩咐吉嬷嬷:“麟儿才是侯府骨血,我断不能让那杂种挡了麟儿的道,你赶紧去叫世子过来,事关麟儿,你就是拖,也要把他给我拖过来!”

“奴婢明白。”

又过去半个时辰,宋堂明才一脸不耐地进来,白少微紧随其后,她的双颊还染着淡淡红晕。

见此,徐氏只觉得心脏都要气炸了。

“你带她来做什么,你知不知道,如果不是这个狐媚子,今天晚上你娘我怎么会在梁栖月那破鞋面前丢了脸!”

宋堂明原本因被打断了好事而心生不满。

但一听到梁栖月的名字,他立刻眉头紧锁,“怎么会?这么多年了,她晚上从不出门,怎么偏偏这么巧,就今晚去了修竹院?”

言外之意,如此巧合绝不可能发生。

定是身边之人背叛了他们,这才让梁栖月坏了事。

旁边的白少微不知发生了何事,但她见到宋堂明如此了解梁栖月,眼中有了泪,哭道:

“当年她做那种事拆散我们,你不该给她留情面娶她为妻,就让